痛撤心扉的情人節
撐了十年,左下方長歪了的智齒還是有點蛀掉了,為了前方的健康臼齒著想,我終於下定決心,要去面對那纏繞許久夢靨。
說到對拔牙的恐懼,實在是源於約20年前的牙齒矯正時期。簡單地說,當時為了讓亂七八糟的牙齒有重新歸位的空間,所以將4顆牙硬生生地逐出家門。小小年紀遭逢了這一段酷刑,讓一個至今已自然產過2個baby的媽媽仍聞之色變。
因為預約排程的關係,在情人節當天,我脂粉未施、穿著拉蹋、表情沮喪地經過一排排甜蜜浪漫的應景櫥窗,來到沒有多餘色彩的門診窗口,準備掛號和我的智齒道別。
很茫然地辦完手續、照完X光,我躺在這張沒有通電卻已令人全身發麻的椅子上。醫生護士都很和善,逼得我不得不擠出笑臉來和他們對話。
動手之前,醫生問我:「做好心理準備了嗎?」我想這真是一個很不高明的問題,它翻譯起來應該是:「等一下不管多痛多怕都要忍耐,曉得吧?!」
打麻藥應該是最痛的,但奇怪的是我反而比較能夠忍受,最令我驚恐的是鋸子!把我那歪斜又牙根倒勾的智齒大卸八塊的鋸子!這東西在嘴裡ㄘㄘ作響的煎熬,實在沒辦法具體形容。
最糟的是,因為牙根整個勾住,所以最後一段拔不出來,我在幾乎嚇暈的邊緣根本沒辦法計算鋸子跟箝子到底進出我可憐的嘴巴幾次。越鋸越深也越痛,麻藥又補了5、6針,拔到最後我幾乎要唸起佛號來了。
將近2個小時以後,頑強的牙根終於妥協,醫生把我被破壞的相當徹底的牙肉縫合起來,一切終於結束了,阿彌陀佛!
帶著冰塊和消炎止痛藥回到家,我整個人攤在沙發上,不管是網路還是電視,仍舊大力放送著鮮花巧克力的繽紛影像。
我只想說:「我什麼都不要,待會麻藥退了,拜託讓我還吃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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